MistMorpheus

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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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萍/柳如丝 不清楚cp名所以只打原作和角色tag,如有建议请评论区提醒🙏

预警:私设如山 往事捏造 大概率ooc 未成年请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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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落了尘的彩色玻璃窗外透进来,明暗之间,门帘后不遮不掩地立了个笔挺的人影。

“妹儿,”柳如丝朝那方向开口道,“给我添茶来。”

人影掀开门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身形匀称,五官周正,带着点这个年纪的女人少有的英气。桌对面的中年男人回过头,差点儿惊得站起来:“你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走!”又转回身去,满脸堆笑:“这是我侄女,不识礼数,总在屋里乱窜,您可千万别介怀!茶水由我为您添就是。”

柳如丝轻轻地用手掌罩住茶杯盖子:“不必。就让她来添。”

那姑娘便一步步走将来,不疾不徐。到了桌前,她微微抬眼,正撞上柳如丝饶有兴味的视线,她也泰然自若地对望回去,双手端起鎏金的茶杯茶碟,稳稳当当。

“你叫什么名字?”柳如丝问。

“萍萍。”女孩儿手里端着东西,躬身权当行礼,“见过柳爷。”

中年男人神色紧张,忍不住又插嘴:“这孩子,女孩家家的,从小只爱舞刀弄枪的,没见过世面,您别放在心上——”

“我还真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女人。”柳如丝托着腮懒懒地笑,“要不然这样,裘先生:把萍萍给了我,咱们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眼尾瞥见男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贴心地加上一句:“您别操那心。做我的人,可比您体面得多。”


萍萍到柳宅三天,柳如丝忽然出现在她房门前,对她讲了第一句话。她问:“你有什么能耐?”

萍萍站起身来,手里还握着一细条尖头的东西:“您问,我答。”

柳如丝皱起眉:“拿的什么?”

“吹箭。”萍萍瞥了桌面一眼,上边放着一小块刀片:“刚刚削的。”

“收起来。”

萍萍飞快地把刀片和吹箭扫进桌侧抽屉。柳如丝接着问:“正午城楼上,带猎枪,打下边的人。让你打谁,就只打他一个。行吗?”

萍萍点头:“想打谁,就打谁。”

柳如丝冷冷地盯着她看,像是要在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良久,她开口:“跟我来。”转头上了楼梯,萍萍跟在后面,第一次进了主卧,脚底下羊毛地毯软绵绵的。柳如丝掏出钥匙开了一口柜子,里面躺着一把猎枪。她侧过身子:“自己拿。”

萍萍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猎枪捧起来,眉眼间都焕发出光彩。柳如丝啧了一声:“拿好,换衣服去。”

萍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去杀人?”

柳如丝没答话,转身回内室去了。

她们叫了辆人力车,往城外走。猎枪装在墨绿色的包里,沉甸甸地压在萍萍膝上。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林子边,柳如丝让车夫停下,对萍萍说:“下车,打一只野兔回来。”

萍萍没动。“柳爷,”她说,“这个时节这儿没有野兔。”

柳如丝的嗓音冷得像融冰:“让你去你就去。”

萍萍再看了她一眼,背上枪下车。柳如丝和车夫在原地等着。车夫犯烟瘾,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又不敢吭声,柳如丝让他到一边抽去。约莫半包烟的功夫,簌簌的脚步声响起,萍萍从林子里走出来,手里耷拉着一个灰棕色的小东西,走近了看,原来是只松鼠,毛绒绒的胸脯正中央开了一个血洞。

她把背上的枪卸下放到车座上。柳如丝却突然掏出把手枪,正对着她眉心:“让你打的是野兔。”

萍萍站在原地不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不可能有野兔。”

两个女人僵持着,一阵风吹来,吹得萍萍手里那死松鼠晃晃荡荡。柳如丝慢慢地、慢慢地放下枪,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她说:“今后首先还是得听我的话。”

“是。”

“今后,叫我姐。”

“是,姐。”

“擦擦手上的血。把这松鼠埋了。”


那之后,柳如丝渐渐将宅子里大小事务都教与萍萍。一天,楼下的电话铃响,萍萍接起来,听见的却是柳如丝的声音:“上来。”

她依言去叩主卧的门,换得一声进来。她轻轻推门进去,柳如丝躺在床上,雪白的双臂露在被子外边。听见脚步声,她睁开双眼:“萍萍。这算是最后一课,过了今日,你是可以出师了。”

“谢谢姐。”

柳如丝上下细细打量她。她鲜少长时间地直视谁,即使有,那么若非是戏谑地,便是冷冰冰地;而如今她一双水亮的杏眼微微弯起,竟让萍萍想起林子里那只松鼠对着枪口纯真的一瞥。

终于,柳如丝开口:“把衣服脱了。……别磨蹭,继续。”衣服一件接一件簌簌落到地上。“上来。”

明明床脚炭盆烧得正旺,萍萍却还是打着颤进了被窝。被子掀起来那一瞬,她看见柳如丝也不着寸缕;便只顾缩到床边上,不让任何一片肌肤接触上。

“躺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对不起。”挨上了。柳如丝稍稍转过头来,几乎是脸贴着脸了。

“你知道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姐。”

“不知道?”柳如丝攥住她左手,贴上她的左胸;心脏在胸腔里挣扎着搏动,像是回应。“问问你的心:它知不知道?”

萍萍竭力平复呼吸。“我不可对您无礼,”她说。

“你要明白:这世道上,无可无不可。”柳如丝教她:“我想你对我无礼,你也想对我无礼,那就不算无礼。”

她几近是噙着热望的泪,小兽一般扑过去,嘴唇贴上那能杀人的喉舌,双手胡乱地上下摸索。不一会儿柳如丝别过头去,扣住她双手。

“怎么这么着急?跟个男人似的。”她说着,摩挲萍萍手心的枪茧。“这双手,杀过人了?”

“杀过。”

柳如丝握住她的手,望着她。“有朝一日,是不是也会杀我?”

萍萍眼色一暗。“不会,”她说。“绝不。”

柳如丝慢慢地笑,领那双粗砺的小手圈上自己的脖颈。

“来,”她低声耳语,“姐姐引你上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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