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上到处是死人，到处是死。当下的世道，以年月为单位规划人生是极少数人的奢侈幻觉。”
“是的，我没有什么一般而言的时间观念。我活在一条环形的河上，一直醒着。时间是真实的，而人的计时方式只是想象。人在时间上的能力本来是很有限的，拘束于这种想象，只会更加贫瘠。”
“我挺早就想明白一件事：即使你没有多少日子可活，绝大多数事情还是着急不来。对我来说，没什么大限将至就必须去做的。譬如一朵花的花期在一个月后，你知道自己明天就要死了，你也不能说：今天就开给我看看吧。不行的。况且没人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我随时怀着这种觉悟，所以我没有遗憾。”
“我们都是各活各的。我给它摘心、剪枝、浇水，只是因为我遇到了它。花也好，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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