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Morpheus

配对：Xenon/ConneR, 斜线无意义。 

分级：General Audiences

预警：大概是逃亡设定，基本主线不兼容。

简介：那么，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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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

我原本在想，假如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将感到痛苦。而你没有。

自你把我从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接出来，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一方面是因为我太累了，声带像哽塞着一腔沙子；另一方面是，你似乎总是那个开启话题的人，在我们之间。而你没有作声。

你没有试图让这一天和以往的任意一天等同。你握着方向盘，车内充满了潮湿和忧虑的味道。你沉默地把车停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我以为我没有心情，但我还是难以将视线从你的喉结和锁骨上移开。你打开车门，牵了我的手。即使是以前，我们也很少这样。你微温的手包覆着我的，握琴弓处的茧摩擦我的手背。

我是如此痴迷于你。我总是像这样，来不及承认某些事实。我是如此痴迷于你，你的每一个细节，你的呼吸，我注视着你。也正因为这样，此刻我写下这些文字。那段时间，我不断说服自己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你，我甚至不曾梦见你。只有你本人会背叛我的理智，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而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么，这是最后一次了——当你牵着我的手走进你家的大门时我这样想。像我第一次来到这里那样，因为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和耳廓发热，一切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你身上。不同的是，那一次将要发生的，是初次的激情；这一次，则是离别。

我与你坐在长餐桌的对面，你专注地看着我，像是将要失去色觉的人努力记住天空的颜色。我试图调动所有的味蕾，但因为多日没有正常进食的缘故，舌底像长了青苔一般渗出苦味。你的金色瞳孔和眼角透露出触动和疲惫的皱纹。我记得我想要哭泣。

当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我沙哑着声音问：“可不可以？”那是我们当天交换的第一句话。你吻在我的睫毛，嘴角，双唇，再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我的心像被胃酸烧灼着。咸苦的泪水从嘴角流入口腔。我就在无休止的、无休止的吻中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狭小的窗透射进来，散发着铁锈味的老旧车厢令人担忧地颠簸着。我再一次孤零零地身处黑暗之中，不过身边有完备的设备套件和充足的生活用品。我对你没有怨言。你可能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我，就像我对你那样。在这方面我们心照不宣。我的生命是你苦心经营无数步换来的，因此每一次心跳都让我想起你。在昏暗的车厢里，我倾听着自己的心跳，每分钟七十次地想到你。也许残酷又温柔的是我自己。

我想记下那一天，在纸上。文字似乎让我能够卸下一些重量，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你总是存在着，像闭眼后眼睑上的光斑，我随时能嗅到红茶、牛皮纸和机械混合的气味。我爱你。我此刻所面对的窗装着无边的黑暗，只有风聆听我荒唐的呓语。假如还有机会寄出这封信的话，我也许会的。我就是这样活着。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