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Morpheus

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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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而荒芜

配对:星熊/陈,陈/塔露拉,斜线无意义,均可非CP向解读

分级:Teen And Up Audiences

预警:血腥描写 没有逻辑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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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在一面泛蓝色偏光的玻璃前面,玻璃的另一边各种色彩斑斓的鱼在游动。它们的鳞片在灯光下映射出奇异的光彩,像盛夏海面上的油污。我指着其中一种红黑色条纹、身形像一颗卷心菜的鱼问:“这是什么鱼?”

“这是红衫鱼啊。”星熊回答。

“是吗?”

我们继续走,这个房间的墙壁和地板都是哑光深灰色,战斗舰一样缺乏装饰,中间却全是一口口刚才那样的方形水缸。准确来说,水缸的下半部分是实心不透明的,与视线平齐处则是水族箱,我们像是在水光潋滟的公墓中间穿行。

走到房间边缘,我按动墙上的一个机关,一块棺材大的地板退入墙体,露出一扇玻璃门,我把玻璃门往一边推开,下面就是水了。

星熊把准备好的钓竿递到我手里,我将鱼钩抛到水里去。不一会儿,浮标疯狂地抖动起来,我看准时机开始收线,肱二头肌有些酸痛了,一团黑色的海草才从水里浮现出来。我继续收线,看到黑色水草下面似乎还带了一团白里夹红的东西,那团东西突然睁开双眼睛、吐了口水,伸出手来把上颌里的鱼钩扯掉,原来是一个人,她眼睛周围布满了圆形的还渗着血的溃疡,这种伤在深海鱼身上是很常见的。她湿漉漉的双手攀上地板边缘,颤抖地撑着爬上来,贴身衣服也像海草那样烂成一丝丝乱缠,到处都是血。她是我发小。

我应该是想和她说话,但她没看我,拖着一身水有点艰难地挪动到走廊边,走廊相对的两面墙是镜子,她站在那里看镜子里重重复复的自己,从粘在额头上的刘海开始滴水,脚边的地上都积成一个小水洼了。我转头一看,所有的水族箱里竟然都没有颜色了。鱼都死了,变成灰白色,断线风筝一样在水里漂着。我并没有多么喜欢这些鱼,但我才刚认识它们!

“你怎么把他们全杀了!”我叫道。

“是他们要杀我!”她说,扯开胸前的布料露出胸腔,本来该放心脏的位置什么也没有了,“他们把我弄成这副样子!”

我拔剑出鞘朝她砍过去,她却不在原位了,我的剑不受控制地往面前的镜子挥过去,我的倒影,心脏的位置也是空的。

我的剑刺进我的喉咙。

我突然感到无法呼吸了,攥紧了拳,颅骨像要爆炸似的,终于咳出一声来,像刚挣脱了水,我睁开眼,心脏狂跳。我把手放在左胸上。空调照常运转,我的枕头朝上一面却快被汗水浸透了。

我向床外探出身,星熊安安稳稳地在下铺睡着,胸前的软肉在白色汗衫底下勾出柔软的弧线。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钻进她的被窝,胸贴着胸,把手伸进汗衫下摆。她不会拒绝。

不。我刚才在想什么?已经彻底忘记了。我把枕头翻了个面躺下,又模模糊糊地看到我那个发小血肉模糊地从水缸里爬出来,身上淅沥沥地淌水和血,还缓慢地挪到全身镜前看自己的映像。

我那个发小,我迟早必须杀死她。

为了什么呢?鱼……

记忆像沙子迅速从指缝间流走。

必须杀了她……

为此忘了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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