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Morpheus

配对：ConneR/Xenon，斜线有无意义都可以！

分级：Teen and Up Audiences

预警：绝对ooc！大量私设！感冒产物，可能比往常更缺乏逻辑！

简介：Colin在感冒的时候会想很多事情，其中一件是Simon，其他的和Simon有关。

和To the Light和Foodie发生在同一宇宙（文中有标注）

------------------------------------------------------------------------

Colin开始思考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Simon的。

理论上Colin应该没有时间和精力思考这种问题，但是现在他感冒了。他躺在床上，睡着了又醒来。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思维既凌乱又格外活跃。他开始想下月的勘探计划，然后想到Simon上次扶着他从废墟走出来。他想手上正在写的曲子，然后想到Simon看他试弹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惊叹神情。他想病好之后要吃点什么补偿自己，然后想到Simon第一次来他家吃饭，垂下头浅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的样子。

他觉得逃不过，今天的大脑执意让他思考Simon Jackson. 于是他开始想。缘起应该是他要调查现在的A.R.C.到底在做什么。他访问他们的网站，以Colin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像个普通人那样看看他们网站上写的什么就算了，他要看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他很自然地去绕保全系统，结果发现这个系统居然写得不错，当然他花了两天半喝了好几杯黑咖啡还是绕过去了。他对A.R.C.的敬意由此提高了几分，虽然他们做的研究大多是陈词滥调的垃圾，但写保全系统的这个人是真的不错。颇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所以他又很自然地去查这个系统是谁写的。又经历了一杯黑咖啡的顺藤摸瓜，他找到了一位Simon Jackson的证件照和员工档案。第一印象：这人年纪还挺小。第二印象：这人长得还挺清秀。

Colin Neumann Jr. 把Simon Jackson列入了自己的Persons of Interest清单。接下来他慢慢地补全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当他查到这人是摇滚乐团的吉他手（几乎没有遮掩——“高调”，他默默地记上一笔），接着又查到CrystalPuNK的历史（稍微有些难度），他还是震惊了一下，毕竟他以为A.R.C.的IT部应该全是肥宅，虽然Jackson先生看起来就不太像。（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印象也没有太错，因为Simon说他的主管和同事确实都是肥宅。当然这是后话了。）*他开着对方的歌当背景音乐看他的资料，他从理性上欣赏旋律和编曲，从感性上不是特别想听第二次。查到他的演出视频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快捷键加入到收藏夹。Colin也有和普通人相像的地方，比如加入收藏夹的链接一般不会再有打开的机会。直到那次意外发生，他被A.R.C.的人救起来，生命和自由的交换条件是入职这个他怀有复杂情绪的机构；某种程度上求之不得。一段时间后他想起这意味着他即将与Simon Jackson共事，由此又想起躺在收藏夹里的那些视频，于是在两人第一次见面之前他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的视频都过了一遍。

第一次见面（当然）是他制造的机会。第二次见面也是。他准备得过分充足——“也许比你想象的更了解”即使去掉“也许”二字也毫不夸张，而对方又过分警惕；Colin发现即使他清楚对方的家庭背景和生活经历，也仍然低估了他对所谓“犯罪分子”的敌意，从来没有在意过世俗的愚蠢论调的Colin现在也不在乎，只是觉得这位Simon Jackson实在是顽固不化，顽固不化得讨厌又有趣；他知道对方与大多数人一样对真实的历史所知甚少，更糟糕的是拥有幼稚的英雄主义式的正义感，对此他大方地感到轻蔑，但他同时又大方地深信对方只要稍稍放下他可笑的偏见就有看清真相的潜力，因此他明知对方和自己在调查相同的方向，耐着性子等对方与他会合，直到银头发的青年有些局促地走进他的办公室说“我不信任你，不过现在的情况我更不信任那些跟管理局有关系的人”。

那之后两人的交集越来越频繁，为同一个目标奔走的他们暂且撇开对方动机的扑朔迷离，默契地不再谈起信任的话题。Colin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作为一个可靠的行动伙伴的身份，向来更倾向于独行的他并不会为了无谓的个人意气拒绝一个优秀的伙伴；他有足够的信心对方也是这么想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争吵，事实上他们的方法论实在是针锋相对，以至于他们的争辩几乎是无休止的，Colin那段时间经常说一句话：记住我们刚吵到哪了吗，好那我们先吃饭。有一次他们在摩托车前后座一直吵，到了目的地为了潜行安静了一会儿，确定一切安全之后又继续吵，直到Simon突然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你的著作我都读过了，事实我全盘接受，你的立场我可以理解但不完全认同，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了。”他的语速稍微有一点快，低矮的天花板上浑浊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手电筒惨白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什么可以回去再讨论，现在我们的目标与此无关。”说完他径直往前走，Colin突然觉得这个人不仅挺有意思，而且在那一瞬间成为了自己的朋友。

单方面界定朋友关系是Colin Neumann Jr.的特长，幸而大概因为他的态度转变过于明显，对方并没有不领情。两人交往照常，吵架频率略低了些，剑拔弩张的氛围也淡了些。他们共同行动的场合变得更多范围也更广，Colin发现自己过往鄙夷对方的偏见同时自己何尝不是戴着有色眼镜，现在全数放下以后对方终于成为一个可以亲近的对象而非面目不清的竞争对手或者活靶子。一般是他们一起完成什么正事以后，不急着分开，再一起去一个什么地方。第一次是Simon突然提起，我有一个地方，我想去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他的语气有一点犹疑，但Colin还是说好。他们来到一条河边，Simon一言不发地坐到岸上的石墩上，直直地望着河水。Colin站在一旁：“你需要独处的时间吗？我可以走开。”Simon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不用。于是Colin坐到他的身边。他们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想着显然毫无交集的事情。当太阳西沉，Simon说：“走吧。”他们便坐上摩托车离开。Colin对此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久违地感到与另一个人共处的沉默可以这样舒适。后来他们还来过河边几次，作为回报，Colin带Simon到他所熟悉的而被大部分的世界遗弃的Node的角落，那些地方食之无味的生活以难以想象的诡谲形式发生。他们断断续续地拼凑起这些地点对于对方的含义，而从不需要刻意去说或做些什么；Simon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作为一个（和自己一样）一意孤行地将世界的负担压在自己肩上的无可救药的自大者——但至少在这些时候，他有所思而显得没有负担。Colin自作主张地认为这是好的。

转折发生在一天两人谈完公事后，恰好是Colin的演奏会前夕，他想问对方要不要来。明明同类的邀约在他们之间没少发生，话到临头却出了岔子，Colin刚叫了一声：“Simon.“对方刚刚低下的头又抬起来，银色的发梢柔柔地卷在肩头，一双蓝眼睛带着疑惑望过来，Colin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一声“没事”转头关门出了办公室，整整走了一层楼之后发现自己没坐电梯，然后才充分地意识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端坐在办公桌前细想这事。自二十五岁后Colin Neumann Jr.与人说话从来没有紧张过，除非发生了始料不及的突发事件。他想，刚才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呢？结论：Simon Jackson的眼睛太蓝了。Colin意识到这是个了不得的结论，这才开始仔细思考他和Simon之间的事情，越理越觉得不对头，真不对头。高级顾问Neumann先生自来到A.R.C.后第一次加班，解决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一大问题。凌晨一点他干净利落地把终端一收：明天开始，他要追求Simon Jackson。

感冒的Colin现在觉得追求的过程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最后在一起了。Colin Neumann Jr.的词汇量远高于平均水平，但感冒的Colin Neumann Jr.词汇量就比较一般，感冒并且还在想Simon Jackson的Colin Neumann Jr.词汇量约等于1。夜幕下公园的长凳上接吻突然落下雨来从包里抖索出一把雨伞打开继续吻他的Simon，可爱。淋湿了半边胳膊也要把Colin整个人遮住的Simon，可爱。被Colin批评之后不情不愿地穿上对方大半码的西装外套的Simon，可爱。回来之后冲了热水澡整个人热气腾腾地走出来的Simon，可爱。Colin想自己怎么就只记得那天的事了，想想别的不行吗。结果他想不到别的了，因为现在他满脑子都是Simon热气腾腾地倒在床上的样子。Simon，可爱。

前面提到Colin有一个Persons of Interest清单，这个物项是有实体的，具体来说他所关注的每一个对象都有一个文件夹，相关的情报全数放在里面。Simon Jackson自然也有一个文件夹，里面除了有一切该有的个人信息、行动数据和分析报告之外，还有他iM发言的自动备份，他所有专辑的数字版和所有的演出视频，以及一个锁上加锁的子文件夹装着各种各样该有和不该有的照片。专辑和视频是Colin唯一的一次加班那晚上一股脑下载下来的，当时他想的是虽然这些歌我不是特别想听第二次但现在已经听多少次了，面对自己吧，现在终于不用以职业兴趣为理由做这件事了，他站在台上真好看。照片自然是开始交往后拍的，一部分是偷拍。Colin一想到全世界只有他能看到这些照片就感到幼稚的心满意足。他知道Simon没法破解这个存档，除非在打开的同时把它销毁，但他突然有点希望Simon能破解它。交往之后好像什么都没变，对方的聊天没有置顶备注也还是姓名，该忙工作的时候还是忙还是明明只隔几层楼仍然几天不见，关于自己的过去没有主动袒露多少因为对方也没有问起。没错两人上了床也会自然地牵手拥抱接吻，但Colin突然觉得这不够，远远不够。

作为行动派他想立刻做些什么，但问题的根源现在不在家里。于是他决定睡觉，当他醒来的时候那双让他加班的蓝眼睛近在咫尺。他张开嘴却发现喉咙刺痛发不出声，对方递过来一玻璃杯水，他就着喝下一半，试了试感觉喉咙松动些，把身体费力地转了转向，对着严肃地紧锁眉头的Simon Jackson劈头就是一句：

“Simon，我爱你。”

对方手里剥药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Colin面前Simon张开手，三颗红黄胶囊躺在他手心：“你先把药吃了。刚刚的话，等你清醒了再说。”

Colin想辩解他很清醒，但他觉得以他现在的词汇量和肺活量都遗憾地说不过对方，所以他选择把对方手心里的药吃了躺下。Simon探了他额头的温度，他趁机吻了对方的手腕，用令人担忧的沙哑嗓音说：好。

一周后Simon下班，一推门就闻到香气；他皱着眉循香气到厨房去：“你怎么没上班？”Colin正满脸庄重地往盘子里装菜没有回答，Simon一脸狐疑地看着，直到他把餐具全部摆好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他们之间还隔着看上去就相当昂贵的一烛台，燃着三支蜡烛；Colin继续满脸庄重地说：“Simon，我爱你。”

Simon看着那三支蜡烛发愣，这一刻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他以为当时Colin只是烧迷糊了。比如他不需要这样的剖白，虽然亲耳听到那三个字让他非常开心。又或者他需要，但是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再主动地追求这个，因为他已经独立得可以独当一面而不需要来自他人的安全感，所以他答应Colin的时候明知道对方可能不会提供任何承诺但还是答应了因为他真的很喜欢他。但他其实仍然渴求着那样的温暖，他也无数次在感受到对方的界限时默默退回而心中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他曾因此产生疑虑，又将疑虑揉成一团藏到角落；但现在看来，对方只是明白得稍微有一点迟，但只要他还在，他们还在，就永远不算迟。

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还带着动摇，Colin没有反应，于是他又说了一遍：“我也爱你。”Colin其实都听见了，他单纯是想多听一次，到第二次他觉得再不回应被拆穿很破坏气氛。他发现隔着烛台没办法把手伸过去揉对方的头发一把，于是他站起来绕桌子走到对方身边，期间Simon的脸越来越红。先落到地上的是Simon的连帽外套，接着是他的发绳，T恤即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时它的主人喘着气说：

“……吃饭……饭会凉。”

Colin忙着照顾他的颈侧，抽空抬起头说：“没关系，我每天都可以做。”

“你还要上班的！”Simon的语气尽可能地严厉，“你不能每天做饭，但是我……我们……”红潮一直蔓延到他的耳根，他闭上眼做了一个概括性的手势。“我们每天都可以。”

最后他们赶在饭凉之前正襟危坐地把饭吃了，因为Colin意识到他确实不能每天都请半天假。毕竟Mark也知道不可能每天都是他和Simon的纪念日。（虽然今天也不是，Mark，对不起。）

------------------------------------------------------------------------

*

【原剧情】

[Cam_Cafe_702_06_28]

JOE: 你在上面是都不用跟上司social什么的吗？总会有的吧？

Xenon: 我主管跟同事都是一群肥宅，工作以外根本很少有什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