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Morpheus

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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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片猫

加贺美隼人/黛灰 
失眠脑死 没有逻辑 ooc 等 一切同人作品中可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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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坐着,坐着,看着窗外,与任何人无关。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加贺美隼人看着他:“没关系吗?黛さん要看吗?”他枕在自己交叉的双臂上,在加贺美隼人的电脑桌上,微微扬起头,像是来烦扰他的设施的孩子一样。有趣的角色变换。 
“没关系的,”他说。 
“是恐怖游戏噢。”隼人提醒道;鼠标还在“继续游戏”附近游移。这种程度的关心让他感到新奇。毕竟他是鬼屋根本不去派。可以理解和接受。 
他说:“我想待在这里。” 
隼人的家或者隼人的身边。无论何种理解都是示好的姿态。真正恐怖的正是自己作为联名的主人存在于这间屋子里这一事实。(他们之间是这样的关系吗?)他第一次踏入房门就知道这永远只可能是加贺美隼人的家,无论对方如何为自己申辩和加冕。用了一半的洗碗剂、略显散乱的拖鞋和电动牙刷中间散发出的鲜活而顽固的家庭气息。他坐着,远远地看着,感到不合时宜的留恋,作为从未拥有的一方安静地模拟失去。 
加贺美隼人在虚拟空间中摸索,对所有无意磕碰到和不得不破坏的物品道歉。与画面和叙事的距离使他感到安心,他也许应该为此而羞耻。但他当然没有。他看着,他问:“为什么要玩?” 
“大概只是想试试,”加贺美笑着说,“大概是希望稍微锻炼在这方面的胆量。这样的事情也多少希望能试试。大概是这样。” 
“这方面的胆量在现实中几乎毫无用处,”他说。 
加贺美笑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有用处的。” 
自相矛盾。他想这样说。但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相矛盾之处,所以选择不苛责。虽然对方并不会在意,他知道的。同时他知道自己也是如此:意识到悖论的存在与打破它还有太大的差距。 
为什么蒙受对方得寸进尺的恩惠?仿佛一切都可以被宽容。明明他所追求的,至多是最终被记住而已。过于广泛的原谅反而使他迷失了界限感。为什么会有如此服帖的特殊对待?他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还是即将融化? 
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呢? 
他眯起眼,屏幕上血色的画面模糊,视线聚焦于隼人的脸,除了反射性的瞳孔放缩以外还有更多的细微的丰富的表情,他观察、并且记住了这些表情,他能够模仿了,但永远无法自发地做出来。似乎有的人认为他的缺乏反应是有趣的;这也好。但他知道对隼人来说,这仅仅是可接受的,因为爱护之心而成为可爱的。它的意义是它本身,这种意义他无法接受。但尚可享受。他眯着眼,加贺美微微低头看他,眼神中浮现出笑意。试探性地,温暖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像是抚慰一只猫,毫不违和地出现在家里、某一天又将毫无痕迹地消失,这样让人片刻起疑又很快遗忘的猫。他看着那些笑意,指腹划过他裸露的耳廓。诡谲的游戏背景音仍在播放。他头皮发麻。他想,他也是恐惧了。对于长久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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