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葬炎无差
打算去年十二月写完的 拖到现在感觉找不回当时心境了 补完的几率不大 先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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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具侧部的盖子翻开,露出中控系统。送葬人单膝跪在雪地里,冻得微微发红的指尖迅速拨动大大小小的旋钮和连线,时而从工具包里取出各种辅助仪器调试。炎客靠在一旁,抽着根烟,给他打着手电,烟头的亮光在风中明明灭灭。
送葬人淡淡地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炎客咳嗽一声:“什么?”
送葬人看向他:“我以为你拒绝他们是为了单独与我对战。”
炎客饶有兴味地笑了:“你怎么看出来?”他用靴跟将烟头碾灭,“不;是她还太年轻。”
“你可以动手,”送葬人毫无波澜地说。“假如造成我的伤亡,自会有人接替我的使命。”
“我并不介意战胜你,送葬人。”炎客说,“但我从不做顺水人情。”
“当然。你甚至曾以伤害她为由威胁我——”
“你明知道我不会,”炎客哑然失笑,“瞧。”他掏出遥控器,摁下按钮:载具顶上绕的一圈蒙了灰的红绿彩灯顺次亮起来。
送葬人只抬头看了一眼。“这很浪费电能,”他说,“请关闭它。”
“我以为你会说‘圣诞快乐’。”彩灯陆续熄灭,炎客问:“她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你什么人?”
“她不是我的什么人。”送葬人纠正道,“她是委托对象。”
“委托对象。”炎客重复,仿佛在尝这词的味道;“也就是说,在你看来,她和一盆花也没什么两样?”
“一盆花也有相近的几率成为委托对象——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也好。”炎客呼出口白气,“你知道,我的确想要挑战你——但不是现在。下一次吧;当你没有带着花的时候。”
“可是你病了。”
“你说这个?”炎客终于把兜帽摘下来;脸侧和颈侧细碎的源石结晶映出粼光。“你认为我活不到下一次见面?打个赌吧:我赌你不愿来。”
最后的旋钮被郑重其事地按动;送葬人将绿光闪动的终端收回包里,松了口气似的关上盖子。没有了任何遮蔽,两人身上都迅速落了一层薄雪。
“我的意愿并不重要,”送葬人说。
炎客笑了笑。“希望你永远能这么想。”他回过身,重新戴上兜帽:“走吧。路还很长。”
送葬人跟在他身后,合上舱门。天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