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
火神&炎客 cb向
----------
火神听见敲门声，摘下护目镜去开门。门外站了一个面生的萨卡兹，背上一把漆黑的长刀。他对火神说：“我来改造武器。”
火神迎他进来。“我很少见到你。”她问，“怎么称呼？”
“炎客。我们都不是会四处游荡的人。”炎客卸下长刀，双手捧着。“请将重量改轻些，形制不变。报酬你定。”
火神也双手接下，重量与她预想的相差无几，沉甸甸地称心。刀通体哑光，敛着锋芒，刀身遍布划痕，刃口却极其平整锋利。
“好刀。”她由衷称赞，“你很爱惜它。”
炎客微微一笑。“更甚于爱惜我自己？我听过这种话。”
“既然如此，为什么减轻它的重量？”火神将刀小心翼翼地端放在工作台中央。“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炎客将左边袖子卷起来，露出遍布源石结晶的手臂。他平静地端详正被吞噬的身体：“因为很快挥不动了。”
火神沉默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她的语气同等平静。“万一实在不行，”她弯身拍拍义肢，“可以考虑像我这样。”
炎客脸上又掠过转瞬即逝的笑意。
“火神。”他说，“你也是感染者，你应该明白，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矿石病是必然，不是意外。咬住了我的手，就不会允许它不死。”
“我明白了，”火神说。“这单我接。报酬是明天请我喝一杯。”
“没问题。”
“即使是我，也需要花上一整天。你先回去，做好了我送来。”
“我在这里等。”
“离不开武器？”
“它离不开我，”炎客说。他的声音逐渐显得遥远。“你这地方很安全：可以不在罗德岛。可以在任何地方。只是它也咬住了你。”
火神已经开始工作，无暇应答。一如既往，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遭，直到完美的造物展现在她眼前。这时她才记起她不是独自一人。她站起身，捧起刀，轻了一些，但很合适。她转过身，发现炎客坐在墙边闭着眼，像睡着了。她把长刀平放到他膝上，他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握住刀柄，双眼慢慢睁开。火神很少用心观察他人的脸，现在她看着炎客缓缓睁开的眼，才发现它们是金色的，和她的熔炉一样，拼命地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