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Morpheus

阿&炎客 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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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起事故以来，阿的实验室成了炎客除温室以外的最常落脚处。依阿的要求，实验室没装烟雾探测器，炎客能走路以后第一次揣了半包烟来，倚在窗边抽出一根用高热的指尖点上，实验室另一头的阿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任由烟雾和药雾在他们头顶不清不楚地勾缠在一起。没有义务，没有寒暄，只有兴趣，以及共处一室而相安无事的视线和呼吸。

阿会问：“你下一次任务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炎客回答。“我在等。”

阿飞快地翻动终端记录。“三天后，给你再来一针。”

炎客看着舷窗外。“那我三天后不来。”

“你不来这儿，你去哪儿？医疗部？”阿轻飘飘地嘲弄，“要不你现在躺上来？”

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炎客不为所动：他早被告知应当习惯。接下来粗哑得近乎破碎的嗓音却是新的：“炎客，”对方急迫而虚浮地唤道，“炎客。”炎客迅速按灭手中的烟头疾步走过去，阿瘫软在办公椅上，脸色刷白，双眼涣散，全身打着颤，右手颤抖地扶着扎进左手臂推了一半的针管，比从前任何时候更像一个纤弱的菲林孩子。

“拔出来，”他请求道，“我……”

炎客拔掉针管，阿竭力呼吸，朝旁边的手术台微微转头，炎客俯身把他抱起放到台上，他紧紧攥住边沿的护栏，指节发白。“第二排柜子……”他的声音更弱了，炎客弯下腰来才听清，“绿色小瓶……快。”

炎客拿着药瓶过去，阿条件反射地想要弓身，手肘使不上力又无助地滑下，只伸出一只手把炎客的手象征性地扳过来，够着瓶子将药液悉数吞下。他闭上眼深呼吸，脸颊渐渐恢复血色，嘴角微微勾起，兀自嘶哑地低低笑起来。

他睁开眼，炎客看着他。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你不在该怎么办？”他翻开宽大的衣袖，露出一只小巧的通讯器。“别看我这样，应急措施还是有的。按动这个，会有医疗部的人过来。”

“要是赶不及呢？”

阿粲然。“你不是比谁都明白？生死有命啊。”

炎客起身：“选择指望我之前，自己先好好想清楚。”他冷冷地撂下这一句，关上身后的门。走上两步，习惯性地摸摸兜里，顿在原地。

实验室的门适时打开。“你一整包烟在窗台上呢。不要了？”

炎客没回头。“给我，”他说。

“给你，你上哪儿抽去？”阿愉快地问。“你明天还会来，迟早都是你的。你只要不去送死，有我在，你死不了。”

门关上了。炎客叹了口气，开步朝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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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起事故”也许会有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