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Morpheus

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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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die

配对:Cytus II的Xenon/ConneR, 斜线无意义

分级:General Audiences

祝 @Vino 生日快乐!这篇拖着拖着还是成为了您的生日贺文,真的很抱歉!非常感谢您一路以来带我入坑投喂我,虽然我对您的某些作品仍然难以释怀,但我确实是非常爱您的。在各种意义上您都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请接受我的表白吧大师(疯狂揉头

 @Hiroshi_或诚 是之前50fo的时候谈到的计划噢!希望你喜欢:)

Warning: 全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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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 Jackson站在Colin Neumann Jr.的办公桌前。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睁开。指甲嵌入掌心。他摇了摇头。

有些话已经在他心中盘旋太久。今天是时候说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办公室吃东西?”

“唔?”Colin从屏幕后面探出头来,嘴里还含着一把叉子。

Simon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活着。“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办公室吃东西。”

Colin慢吞吞地把叉子从嘴里抽出来,一副享受的表情——他绝对是故意的,Simon绝望地想——然后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要不要来一点?”



“来一点吧。”

“不要。”

出于某种Simon无法理解的原因,Colin似乎不论去到哪里都带着他的茶杯;因此他不止一次在望向对方时忍不住想象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提着探照灯在废墟中探勘的样子。

非常有趣的画面。

现在这幅有趣画面的主角正把托盘上两个茶杯中的一个放到他的面前。

“咖啡是谈话的前提。”

“我们是来工作的。”

“咖啡是工作的精髓。”

“我不需要,谢谢。”

Colin耸了耸肩,却也没有把茶杯收回去,只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那就开始吧。”

等到工作结束,Colin已经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后,Simon才想起他没有把那个杯子带回去。

正准备给他发消息让他过来拿又犹豫着收回手,Simon转身去端茶杯,却在指尖触碰到杯壁的一刻停住了。

还是热的。

Simon知道这大概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思绪频频被热咖啡的香气——也许还有一些别的他来不及辨清的因素——勾走的工作状态很不妙。

当他发现自己的视线第十次不受控制地落到茶杯上时,他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端起了它。

入口的温热浓烈而不尖锐,从舌尖滑向咽喉的途中从微甘化为柔软的苦;与此同时恰到好处的奶香泛开,熨帖地包覆他的味蕾。

这个人是每周跟踪自己去街角的咖啡店吗?Simon想不到对他的口味如此精准的掌握的第二种解释……等等,又或者是在加班时间看到他去休息室自己冲咖啡的习惯?

无论如何好像完全没办法再喝那种咖啡了。

那需要加班的时候该怎么办?请求对方给他做咖啡吗?“Neumann先生,没有您亲手做的咖啡我无法正常工作,请您帮帮我吧!”这样吗?更不用说对方根本很少有需要加班的时候;难道要用这个理由说服对方留下来?

Simon绝望地把脸埋在双手上。

在同一栋大楼的另一个办公室,茶杯的主人看着屏幕上用合法性存疑的方式调出来的监控窗口,笑得趴在了办公桌上。



自此以后Colin每次造访Simon的办公室都会带上两个茶杯;一段时间后他开始一并带来一盘小点心。一贯抗拒任何食物出现在办公场所的Simon发现自己在喝了对方一个月的咖啡后非常难以开口拒绝。Colin倒也识趣,只把点心放在Simon背对着的一张很少使用的边桌上,要吃的时候也只在桌边吃;Simon发自内心地感到惊讶——实际上,上次对方过来拿回那个有意无意间落下的茶杯,除了那惯常的、令人浑身不自在的意味不明的微笑以外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的时候,很大程度上已经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也许他并没有那么糟糕。

而有一天他和Colin正好在边桌旁激烈地辩论起来;即使他们的关系在不短的一段时间以来已经缓和许多,在讨论工作问题时两人言语间的火药味却几乎丝毫没有褪去。辩到一半,Colin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深知这是对方为接下来更猛烈的攻势蓄力的惯常动作,Simon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神经——然而对方只是沉默了数秒,然后把桌上的小盘子往自己的方向推了推:“柠檬味的。”拿起其中一个贝壳形状的小蛋糕,“吃吧。吃一个我们再说。”

现在回想起来Simon仍然感到有些恍惚。出于某种Simon无法理解的原因(他发现这在与Colin交往的场合下时常发生),他沉默地接受了这份休战礼物;实际上,从口味和直接后果的角度出发,他并不如预想中那么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直接后果指的是他从此几乎每天都能吃到不重样的、甚至他叫不出名字的糕点。

来到A.R.C.第一天就坦诚自己对Simon了如指掌的Colin(同时也是把自己的办公室改造成甜品店而收获了Simon的许多无奈叹息的Colin)不可能不知道不在办公场所进食是他的原则。然而当天对方只是挑了挑眉;第一种解释是他极其擅长于掩饰惊讶;第二种解释——也是更可能的解释——是他早就料到了结果。

Simon对这种被完全掌控的状态感到不妙。

某种程度上他一直在等待某种戏剧性的转折,让对方的计划——不论是什么样的计划——得以展露;然而对方与他一样对他们之间这一新的常态选择缄口不言。仿佛一切的发生都自然而然。

Simon差点就会这么想了——假如他不知道Colin Neumann Jr.所做的事情从没有一件是无心插柳的话。

所以他成为了第一个针对这件事开口的人。

“这些,”Simon指了指桌上的一切,“都是在哪里买的?”

正面对着屏幕操作的Colin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等到他转过身来时,眼角已经带了笑意(Simon立即开始后悔他的提问):“还想要?”

“……帮朋友问的。”

“让我猜猜,”Colin走过来靠在桌边,双手交叉在胸前,“是那个实况主?”

“是又怎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Simon烦乱地捋了捋头发,“我只把她当妹妹。”

“噢?”

“……你知道我妹妹的事吧。”

Colin的神色严肃起来:“我很抱歉。”

Simon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陷入了沉默。Colin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所以你是真的把她当妹妹。”

“不然呢?”

“好。”Colin站直身,重新走到屏幕边。“我也知道你不会对那种人感兴趣。”

“那我对哪种人感兴趣?”

“会做饭的吧。”

Simon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我这边好了。”Colin把文件拖拽到发件箱。“请您过目。”

Simon打开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暂时没有问题。我今晚再仔细看,九点和你联系。”

“可以。”Colin取下挂在门边的外套,回过头:“顺带一提:你买不到的。”

“……什么意思?”

“是我自己做的。”

“你说什么?”

Simon的大脑一片空白;或者不如说,他的大脑充满了即将溢出的过多的想法。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这一定直接体现在了他的脸上,因为下一秒Colin笑了起来:“怎么?咖啡这么好喝,”他(令人绝望地)眨了眨眼,“会做饭很惊讶吗?“

“——等等!”Simon艰难地说;然而对方已经笑着离开了房间。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Simon用双手捂住脸。指尖传来异常的温度。

该死,我不会是脸红了吧。



Colin Neumann Jr.     11:03

[图片]

Colin Neumann Jr.     11:03

解释一下。

Simon揉了揉眉心,把聊天窗口最小化。

五分钟后,新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

Colin Neumann Jr.     11:08

你知道这个软件有已读提醒的吧。

Simon知道。所以他退出了软件。(理论上他不应该这么做,因为很多工作消息都是通过这个渠道传递的。但是他感到烦心的时候也会选择把它关掉;如果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总是可以用电邮联系的。现在显然属于烦心时刻之一。)

不久后,他的身后传来了门铃声。

“进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Simon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这个。”滚轮和机械臂的细微响动,Simon转过身去,正对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送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Colin笑了笑。“我查过监控的,你知道吗?”

Simon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你查过监控。”他重复道。

“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知道你私下里有接口。”

“没有!”Colin举起双手。“至少这次不是。不信你查查记录。”

“……疑似非法闯入造成的安全隐患……”Simon对着屏幕绝望地摇了摇头。“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Colin摊了摊手。“这是很合理的担忧。谁知道你的小盒子里装了什么?”他走到Simon面前。“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Simon没有说话。

“不解释一下的话……”Colin停顿了一下。专心注视着地面的Simon看到他的鞋尖轻轻叩击地面。“我可能会想错。”

Simon又咳嗽了几声。“为了表达感谢。”片刻后他开口,“你知道的。为了你……带来的……”

“是感谢吗?”Colin打断了他;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状态——藏着芒刺,“我以为来自你的谢意会稍微低调一些,而不是点缀着粉色的奶油玫瑰——”

Simon把脸埋在双手间。“是我妈妈做的。”

“……什么?”

“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从指缝间传出的声音闷闷的,“至少今天早上我应该及时止损,在半路上把整个蛋糕扔掉……但我做不到。尤其是当你看到过你的妈妈把一个粉色蛋糕交给你的时候的眼神的时候。“他的脸越埋越深;Colin只能看到他浅色的、稍稍有些凌乱的头顶。”现在全A.R.C.都会知道我给你送了一个上面有玫瑰花的粉色蛋糕。”

Colin耸了耸肩,像是要开口的样子,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经过短暂的斟酌后,他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你知道现在是Mark在看我们俩办公室的监控吧。刚刚我去查的时候也是找他。如果你不希望其他人知道,我相信他能保守秘密。”

“你什么时候和他熟到可以直呼其名了?”

“我倒是不知道他还有姓。”

Simon听起来像是忍不住笑了;随即他终于抬起头,叹了口气。“所以?”

“所以,”Colin将右手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我接受并且感谢您的好意。请将这份感激也传达给令堂。她一定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女士,我真希望能有机会与她会面。”

“为什么不呢?”Simon看着桌上的蛋糕,“我看她对此的意愿并不亚于你。毕竟不是每个人对蛋糕的品味都和她如此契合;她做这个蛋糕的时候真是充满热情。我想这也体现在奶油玫瑰上了。她上一次这么激情澎湃地做蛋糕应该还是Sharon十岁生日的时候。”

“等等,我的品味?你的意思是这个蛋糕是我喜欢的口味。”

“……你永远只会注意到和你有关的部分吗?”

“让我猜猜。巧克力?”

“不止是巧克力。”

“还有什么……朗姆酒还是咖啡?”

“你真的不想迎接一个惊喜?”

“好。”Colin眼角带着笑意,“我现在就回去。”他小心翼翼地合上蛋糕盒的盖子。“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转身看向Simon,“你当时对这个蛋糕的构想是什么?你是如何思考它的用途,它的对象,送出它的场合。“他注视着Simon,而Simon发现自己也无法移开视线。“而你最终又是怎样把你的构想传达给你的母亲,而她,作为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之一,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蛋糕?”

“我——我不知道你在——”

“你知道。”Colin打断了他,“你完全明白我在说什么,因为你已经脸红了。”

然后他就走出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闭。

这不公平。Simon绝望地想。

当他的心率终于恢复正常时,他重新打开了通讯软件。一条新消息提醒立即跳了出来。

Mark     11:58

你和Colin Neumann Jr.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吗?

Simon觉得自己应该立即申请回家休息。



“在干什么?”

Simon差点从办公椅上跳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Colin走到他身后,双手扶上他的椅背;Simon仿佛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落在额发;也许是错觉,但这无疑是非常被动的姿态

“假设你没有看到即时消息,你应该也留意到了我的预约。”

“你56分钟前开始的预约。”

“我不想打扰你的工作。”Colin说道,语气中毫不设防的坦诚让Simon暗暗吃惊。“现在离你下班还有四分钟。我可以擅自占用你四分钟吗?”一阵沉默。Colin叹了口气。“Simon,你不能一直这样躲着我。”

“如果你需要提醒的话,昨晚我才回复过你的邮件。”

Colin不为所动。“你没有回复最后一封。”

“‘Simon,为什么不回复我的即时消息?’我不知道这样的邮件有什么回复的必要。尤其是当发信人的即时消息90%是深夜发送的食物照片的时候。”

Colin笑了。“所以你还是看到了。”他低头思索了片刻。“我并不是有意选择在深夜。原谅我不规律的用餐时间。”

Simon的右手食指停在J键上方。

“那是我家,如果你还没有猜到的话。”Colin接着说道。也许是我的错觉,Simon想,但他的措辞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你知道,深夜一个人做饭、吃饭,是一件相当寂寞的事情。”

Simon猛地把办公椅转过来。毫无防备的Colin后退了两步。

“Colin Neumann Jr.。”Simon直视着对方深褐色的眼睛,看眼底片刻前的慌乱在漫长的瞬间流逝,正如他对现实的掌控。他感到自己的声带漂浮在空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Colin没有移开视线。他开口时,像是谈论不言自明和心照不宣。

“你所逃避的,就是我所追求的。”

Simon眨了眨眼,别过头去。静默片刻后,他抬手取下发带,浅色的发梢钻进领口。他似乎在笑。

“所以,只是去吃饭而已吗?”

Colin的眼角染上熟悉的笑意。令人绝望的笑意;Simon想,也许我不太介意绝望。近乎窒息的感觉。也许我喜欢。我需要和自己好好谈谈。但不是现在,因为——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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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放到原文里的片段;一些或许发生过/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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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12:30

你和Colin Neumann Jr.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吗?

Simon Jackson     12:32

Mark,管好你自己的事。

Mark     12:32

自上次的突发事件以后,密切关注第930-960号摄像头纳入了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Mark     12:32

而你的办公室安装的是第953号摄像头。

Simon Jackson     12:32

我知道

Mark     12:32

因此,关注你的办公室的动向是我自己的事的一部分。

Simon Jackson     12:33

真的很感谢你的解释,不过这些之前我都知道了。

Mark     12:33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Mark     12:33

你和Colin Neumann Jr.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吗?

Simon Jackson     12:34

Mark,我们是在工作终端上聊天,我本来可以不理你的。

Mark     12:34

不用担心,我已经加密了。

Simon Jackson     12:34

……

Mark     12:34

Simon Jackson     12:35

你意识到这个问题与工作无关了吗?

Mark     12:35

你和Colin Neumann Jr.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吗?

Mark     12:35

这个问句里有“工作”两个字。

Mark     12:35

和工作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Simon Jackson     12:35

……

Simon Jackson     12:36

你明明就是在八卦……

Mark     12:36

即使是,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Simon Jackson     12:36

你可以闭嘴吗?

Mark     12:36

我明白了。

Simon Jackson     12:36

[表情]

Mark     12:36

你的意思是“不是。”

Simon Jackson     12:36

……你明白什么了……

Simon Jackson     12:37

……闭嘴,Mark。

Mark     12:37

欲盖弥彰。

Simon Jackson     12:37

请你闭嘴,好好看你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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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拿我做的东西给别人吃。”

“无聊。”

“说,以后不拿我做的东西给别人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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